月一个闷热的午后,我和月嫂牛佳荣约在世购广场相见。地点是牛姐选的,她说这地方离雇主家近,方
便回去。那天,她穿了一件红色上衣,配黑色裤子和高跟鞋,整个人很精神。在和我聊天的过程中,牛姐不时用肢体语言来辅助讲述,让本就精彩的故事更加生动。眼前的一切让我很难联想到3年前害羞又怯懦的她。
“我的家在山东高密,还和莫言是老乡呢”说着牛姐捂着嘴笑起来,“之前都是打零工维持生活。”说起
那段打工生涯,牛姐来了精神。“我帮老家的广播站收闭路电视费,每个月600元工资。秋收后,农民有点钱了,就要挨家挨户去收。我是个挺老实的人,不太会说话。哎呀,真是累,看人家脸色不说,有时候还要挨骂,太不容易了。可是没想到最后我还干得挺好的,为啥呢?因为村民家里电视有问题了我真去帮忙。”牛姐说。
后来,因为人员调整被迫离职,没有了收入,女儿还需要上学,外出打工已是摆在自己面前唯一的出路。
“女儿跟着我听受苦的,她不愿意我去。我就背着她走了。”说到这而牛姐眼眶湿润了。
从农村到城市,对家政服务员俩说不仅是要习惯城市人的生活方式,比如学会操作现代化的生活用品,她
们还得需要调整自己的沟通方式。在权利关系极度不对等的情况下,家政服务员的自我往往被不断地缩小。“我之间可逆来顺受了,雇主说什么就是什么,从不反抗。”参加了山东大嫂培训后,真正让牛姐意识到自己的转变是一个关于“锁门”的故事。
“只要他们出门就把我锁家里,我根本不敢说什么。”后来,和山东大嫂的姊妹们交流,她们说我:“这
样不行,万一家里着火了怎么办?应该跟雇主说这事。”我犹豫了很长时间,后来决定试试。就这样,牛姐成功了。此后,她渐渐学会向雇主表达。“有些话就直说,这样最好。”
现在,牛姐活泼、善言,不再是之前那个躲在角落,眼神充满渴望又胆怯的旁观者,她越来越自信,不断
返校学习,她获得了力量,并且将能量带到了生活实践中。
“以前我觉得做家政服务员很丢人。别人问我在干啥,我就说给单位做点饭。现在不了,我可以大声告诉别人:“我是干家政的。现在我不差钱!”
家政这个工作跟其他工作不一样,太生活化。希望得到更多社会群体的关注和支持。
在公司,你希望你的领导如何对待你呢?回到家里,你是她的雇主,你又会如何对待她呢?
在我们生活的省份
,有100万余名家政服务员。她们和你我一样,应该享有体面生活和工作的权利!